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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不灭虹身 第三章 正法全扬佛经译2


发布时间:2017年10月16日            来源:智嘎仁波切



    

    藏王在消除了苯教的发展,而且放逐他们之后,决定广邀班智达们来宣讲佛经。藏王首先迎请乌仗那的莲华生大士,沙河尔国的静命大师菩提萨埵,以及克什米尔的贝玛拉米札三位大师。他们三人坐在厚铺兽皮的狮子床上,上面有华盖庄严,而宝伞团团地展开。在他们的右方撑起了幢幡,左边张起了旌旗,前面则安置着金制的曼陀罗一百零八座,另外还有松耳石、绿宝石、青玉珊瑚等各种宝物所成的曼茶罗,三位大师身旁各配属一名翻译来宣讲经典。

  这时见玛拉米札问起毗卢遮那现在到底在何处,人们就告诉贝玛拉米札说:“大师!现在毗卢遮那已经被流放到察瓦茸地区去了,他现在并不在桑耶寺。”

  贝玛拉米札闻言之后,十分感叹,拍掌大哭而流下许多眼泪。他虽然心中十分难过,但是还是宣讲了八部《扎嘎然那法》。

  当时从西藏中央的腹地,到察瓦茸地方的往来客商十分多。察瓦茸的商人,由西藏的中央腹地回来之后,西藏许多消息都会慢慢地传到察瓦茸地区。这时毗卢遮那大学者,正在三门传记滩讲经院中讲经,他也听闻了这些讯息,知道藏王已经排苯而迎佛。于是他就派了玉扎宁波,悄悄地扮成普通的僧人,前往西藏的中央腹地去探一探虚实。

  玉扎宁波改扮成普通的僧人,在他的靴子帽子上面,到处都是补丁,手里持着竹竿,直奔西藏中部而来。当他来到桑耶寺时,听说有三位大师正在讲经说法,于是他就写了一封信呈递上去,希望也能够进去听经,守门的人就说:“你要听经的话,就在这里等候。”

  但是玉扎宁波十分性急,就急急忙忙往里面闯。当他进到里面时,贝玛拉米札正坐在宝座上。玉扎宁波双手拄着竹棍,到处张望,却没有向贝玛拉米札顶礼,而口中只是说:“嘎嘎巴日,嘎嘎巴日。”这时贝玛拉米札就将头低垂下来,轻轻地说道:“这只是唯名。”这时玉扎宁波又环视所有的人,然后就走了,并且一面走一面又说:“嘎嘎巴日。”

  由于他的来去十分突然,就没有人去阻拦他。此时,赤松德赞王十分奇怪地望着背影说:“导师!刚刚您在讲经的时候,声音十分的微小,又垂下了头;而那半僧半俗的怪人,声音却十分大,竟把您的声音盖住了。不知道您讲的是什么?而那半僧半俗的人所说的‘嘎嘎巴日’是什么意思?”

  贝玛拉米札对藏王说道:“这句话是一句梵语。他的意思是说,狐狸、猴子的声音再悦耳,也抵挡不住野兽王;而乌鸦的行动再迅速,也飞不出三千大千世界。声闻的教法难以成佛,为何不直接宣讲大乘了义的教法呢?而我说这只是唯名,这一切也只是唯名假设而已,并没有真实的自性啊!而且因缘时节未到,还不到宣讲大法的时候,所以要他不要说了。现前观察所有的人,我们发现不能明了智慧与愚笨分别的愚蠢者,他们收罗了愚昧之徒,却赶走了智慧的哲人。现在遍知一切的学者,却被贬抑到察瓦茸地区,大王!他的意思就是这样子。”

  嘎尔巴则、觉绕鲁义尖参、古玛拉三人,听到了这些之后,就发觉其中别有的因缘,他们立即前往寻找玉扎宁波。他们发现他正在一座柳林的小酒店当中,忽然唱歌,忽而祈愿,而卖酒的老婆婆也一面哭着,一面向他顶礼。

  古玛拉就问玉扎宁波说:“朋友!请问你从哪里来呢?”

  “我来自嘉姆察瓦茸。”

  嘎尔巴则问道:“你是否认识毗卢遮那呢?”

  “我何止认识他,他就是我的上师。”

  觉绕鲁义尖参听了之后十分欢喜,就问他说:“你的上师近来身体可好?”

  “我的上师身体好得很。他现在派我参与校对佛经,我的上师毗卢遮那所知道的,我也知道。”

  古玛拉就请他宣讲他所证悟的密义,玉扎宁波就说道:“学问可以和学问交换,和财物也可以交换,或者可以将学问传给子孙,使他们具有多如黄土、青石的衣食,或者是我心里中意,或者是能够随顺听从使唤。如果具足这些因缘,拿来交换的话,我就可以授予密义。”

  古玛拉就说道:“好!我愿意听从你的教诲,请你到王宫当中,向贝玛拉米札大师报告吧!”

  因此玉扎宁波就与他们三个人回到王宫,立即来到了贝玛拉米札之前,贝玛拉米札大师就询问玉扎宁波:“请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毗卢遮那弟子,名字叫做玉扎宁波。”

  贝玛拉米札于是向他询问了许多佛法的心要,玉扎宁波都能够一一如实地回答。贝玛拉米札十分满意,说道:“这是一位精通心续五部的人。”于是就向大王报告,并印证他的成就。

  因此玉扎宁波就在桑耶寺中设置讲经院,他的声音十分洪亮,并按时讲经译经。他在桑耶寺中宣讲了前心续五部,而贝玛拉米札大师则宣讲了后心续十三部,两人所讲的名词虽然有所差别,但是他们的内义,却完全相同,这就如同一对母子共命鸟一样。他们又各自翻译讲授心续十八部的教法。

  玉扎宁波在王宫中不断讲经的消息,慢慢地传播开来。这时西藏的众生,都十分忏悔,为何将毗卢遮那流放到察瓦茸地区。于是他们开始传达毗卢遮那的广大功德:都说他不只平易近人的德性使人感动,而身体上示现的相好庄严,如同坛城一般庄严明丽,更宛如图画一般,他的声音是如同梵天的妙音一样,十分动听。

  大家开始回忆当他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就远到异国他乡,为了求法而游历。他不畏任何的艰难,完成了修业,回到西藏地区。当时西藏儿童十分难以了悟的梵文,而毗卢遮那竟然完全精通了。另外从印度回到西藏,路途是那么的遥远,需要走上十三个月,而毗卢遮那却因为很快地学得神足速行法,所以能够迅速地返回西藏。

  毗卢遮那遍知一切法,讲经十分的明晰,条理分明,毫不混淆。他具足广大的神通,真是佛陀的代表,是真正具足八地菩萨的殊胜化身。就这样子,毗卢遮那的广大功德,不断地被传颂回忆着。

  玉扎宁波在桑耶寺一段时间之后,就回到了察瓦茸地区,一一向他的上师毗卢遮那报告所见的情形。毗卢遮那听了之后,十分欣悦地唱着一首道歌说:

  毗卢遮那现前时 如实意含十一种
  少分智障未除故 出生西藏之属地
  寻求佛法至印度 心未清净后臣议
  流放我至察瓦茸 此地有缘难调伏
  嘉姆察茸具白业 西藏国土当返回
  尚未清净如幻身 行至何处灭消散
  双运不变若虚空 愿王臣民身康健
  报身佛土再相见。

  于是他决定返回西藏。在回西藏的途中,他遇到一位老年人,名叫做班木甘·马盼贡保。这老年人银发飘飘,身体极为虚弱,已经有一百岁了。毗卢遮那师徒两人向这老人借宿,老人就问他们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

  玉扎宁波就回答说:“我们来自察瓦茸地区,现在要到西藏的中心去了。”

  老人很惊奇地说道:“二位,你们恐怕搞错了!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要去听讲佛经的样子。但是要听讲佛经,你们应该到察瓦茸地区去,因为伟大的学者毗卢遮那正住在那里,他真是一轮佛法的大太阳!二位如果不往那里去的话,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能去他那里,佛法才能够修证成就哪!”

  这时毗卢遮那就说道:“毗卢遮那就是我。”

  这个老人听了吓一大跳,就用拄着身体的棍子,勉强地撑开那已垂下的双眼皮,把毗卢遮那看得十分真确。看完之后,突然间一把就抱住了毗卢遮那,一边抱着他,一边痛哭地说:“我现在年纪虽然已经老迈,但是,如果没有得到殊胜的佛法的话,我是不愿死去的。像我这样烦恼丛生、罪业深重的人,见到了您,实在是天下的喜事啊。现在请您赐予我在死亡的时候有用的大法,让我能够平安地安住在佛法的真实境界吧!”

  毗卢遮那就让他倚靠着木棍,并把禅修用的修带套在他的颈脖之间,使他身体坚固安住,并传给这位老人密乘殊胜的究竟口诀。后来这位老人入灭之时,获得了殊胜的成就。

  毗卢遮那来到了桑耶寺的讲经院,这时他的老父、老母也恰恰住在讲经院中。毗卢遮那看到了这些吉祥的缘起,心中十分的欢喜,就唱了一首“安心歌”:

  身口意供养上师 如实面见班智达
  欲见得见真欢喜 他人不悦我欣喜
  三智显密续胜观 宛如商主入宝山
  性命财富供养佛 现生至苦亦心安
  三藏佛法为庄严 宛如公主嫁严饰
  既已总持知佛法 他人诬蔑我心安
  现观广大胜三藏 宛如暗夜见明灯
  遇事对敌具众忍 说未利他亦心安
  身语意行信佛法 宛如远行归故里
  常续修行未间断 说我落后亦心安
  降伏三毒胜智慧 热病患者以冰片
  除却佛法无他求 说我旁鹜亦心安
  正观思维心不偏 宛如以矛戳天空
  能断内外佛智慧 说我不懂亦心安
  瑜伽行者一如我 早证觉悟大圆满
  依止自身越牢狱 精通教法与讲修
  说我昧理亦心安 爱人胜于爱自身
  宛如佛陀本生传 预为授记如我般
  不为情感所左右 只凭好恶授佛法
  说我不恤亦心安 积聚三种布施德
  宛若穷人得摩尼 一切财宝献上师
  饿死冻死亦心安 三种戒律陪伴行
  险道可怖具陷阱 上下中人皆敬重
  说我无能亦心安 现具三种忍辱甲
  铜盆装龟无可逃 世间一切我弃绝
  说我口中有过失 手中无权亦心安
  乘骑三种精进马 如彼揭露有过失
  安住流放之地域 说无去处亦心安
  住三等持三昧城 宛如晴空观大日
  根本心念能明了 说我外道也心安
  胸有成竹三藏具 须弥山上观小峰
  入众乘门大圆满 说为邪门亦心安。

  毗卢遮那唱了这首“安心歌”之后,大班智达贝玛拉米札终于与毗卢遮那见面了。此时毗卢遮那就向贝玛拉米札大师报告说:“大师!我在十一岁之前学习显宗,十二岁翻译显密的经典,接受并灌顶,实修有一年的时间。当年我在印度时因为水土不服,差一点枉失性命,并在十分饥饿的情况下返回西藏。返回西藏之后,我遵照佛教的教法,实践一切正法事业。但可惜的是不信佛法的大臣们,聚合了愚昧的大众,将我放逐了。

  “这些愚痴人将我放逐到边远的察瓦茸,现在总算回来了。现在伟大的印度大班智达,来到了西藏吐蕃,我毗卢遮那实在太高兴了。但是我要特别向大师报告,我被放逐在嘉姆察瓦茸地方的时候,并没有放弃佛法的弘扬。在当地虽然没有财富,但是现在已经成为具足白业清净的佛法胜地了。现在我要将所做的这些佛法事业,作为曼陀罗,呈献在导师的面前,并且向您顶礼。”

  于是毗卢遮那就向贝玛拉米札恳切地顶礼,贝玛拉米札也特别起身向他回礼,眼中流下眼泪,说道:“毗卢遮那!你确实是西藏吐蕃的大班智达,你确实是具足智慧者。”

  他们两人十分欢喜地互相见面。这时大王、大臣与民众,也都前来探望被流放的毗卢遮那。他们有些人感觉到十分惭愧,有些人哭泣着,有些人则声声赞叹,都说道:“这真是太奇异了!毗卢遮那真是具足智慧的班智达啊!”

  从印度来的学者们,也都前来合掌致礼。他们看到这些感人的情景,也泪如雨下,不断地用手将眼泪擦干。毗卢遮那的老父跟老母,眼中看着儿子哭泣了起来。毗卢遮那怜悯他可怜的父母亲,在这段时间孤苦无依,心中实在悲痛,也像大家一样泪流满面。藏王、大臣与人民,都向毗卢遮那顶礼忏悔谢罪。

  现在,赤松德赞王可以完全安心地翻译佛经了,于是在桑耶寺的三尖殿当中,他迎请具足智慧的班智达以及译师们,开始做大规模的佛经翻译。

  他首先迎请那由莲花中化生、超越一切生死对待,没有经过母胎污染的莲华生大士坐于上首。莲华生大士具足降伏三界的成就,是教化一切三有的众生的究竟成就者。他总持一切教法,能明辨所有法名、并通达一切的内义,一切显、密二教的教法皆已通达。尤其他可称为一切内密宗乘的秘密主者。他被赤松德赞王迎请到西藏地方,调伏所有的世间神祗,恩德圆满广大殊胜,所以迎请他安坐在上首由三层宝垫所铺设的雄狮宝座之上。

  大班智达贝玛拉米札,精通宛如海洋一般的广大佛法,通达内外密乘及三藏的教法,所有的佛法无不了然于心中,得到了殊胜不忘总持的成就。

  菩提萨埵则是一切佛教的根本基石,他示现出精进的戒律,领导僧众,具足广大的成就;他教化一切僧宝,使他们能够在现实世间中住持三宝,并圆通一切三藏的教法,以及内外的密乘。

  所以他们两位大德,都被迎请安坐在两层宝垫所铺设的雄狮莲花宝座之上,坐在莲华生大士宝座的两侧。在右边的宝座上面,迎请贝玛拉米札大师安坐,而静命大师菩提萨埵堪布则安坐在左侧宝座之上。

  另外由各地迎请前来的班智达们,则分别坐于一层宝垫所安置的雄狮宝座之上,这些班智达们也依次而安坐。

  另外在西藏本土的译师们,则以毗卢遮那为上首,他安坐在两层的宝垫之上,而其他的译师分坐在一层的宝垫之上。

  当大班智达们与译师安坐之后,赤松德赞王就供养这些大班智达与译师们,每个人一座金制的曼茶罗。在敬献的礼物中,还有由汉地而来的茶砖和产自尼泊尔的雄黄及印度的米酒,另外更有西藏本土所产的青稞酒,以及来自世间的各种美酒,除此之外,更献上了各种美味的珍食。

  大王供养了这些供品,使班智达与译师们各自得到殊胜的安适。接着向他们顶礼之后,大王就说道:

  “矣玛吙!乌仗那莲华生大士、沙河尔堪布菩提萨埵、克什米尔贝玛拉米札大师,以及殊胜的一百零八位上师,我已宣布佛教成为国教,而我也将领导藏地朝向佛法的大道,成为弘扬佛法的法王。现在,在印度弘扬着无数佛法中的经、论、续与秘密法要,我希望将所有的教法全部翻译为西藏的文字,希望上师大宝们,能够赐成圆满。”

  赤松德赞王用最尊敬恳切的语辞,向班智达与译师们祈请之后,班智达与译师们,就依序进入了法律殿中安坐准备译经。

  大王并诏令将从门巴地区所搜集的纸张、从汉地运来的栴檀树木及从民间搜集的铜铁与牛皮等准备好,以便誊写。他又召集了铁、木、皮匠等,以及书写者,命令他们必须按照任务,限时无误地完成誊写的任务。

  于是译师们就在三尖殿西南的翻译院中,一心从事翻译佛法经卷的工作。

  当时,由印度来的堪布达那西拉、孜纳米扎、西兰札菩提、札瓦尔达、达尔玛拉西、苏然札、达尔玛西日、释迦西拉、沙曼达西日、西日瓦利达等十人讲解佛典。而由香依西德、嘎哇巴则、觉绕鲁义尖参、玉扎宁波、关却君乃、拉奇达、释迦札巴哇、拉龙巴结多杰、弥文西日巴扎、洛格琼等十人做翻译工作。

  这二十位班智达与译师们,翻译佛陀在三转法-轮当中所宣讲的佛典。他们首先翻译佛陀初转法-轮的经典,也就是声闻不了义的十部经典。接着又翻译了次转法-轮,属于了义的母子十七部经读,如《般若波罗蜜多现观庄严》等八部、《七十件大事》、《五道十地》共一百零八部通用语词论著等。接着又翻译三转法-轮所讲的经典:《楞加经》、《大方广佛华严经》、《宝积经》及这些经典的论述,以及《天女吉祥珠》、《狮子吼》等等经典。而后来在印度所发展出来的许多《阿毗达磨》论典、上中下部等,当时印度还没有造出,所以当时也没有译成藏文。

  鲁义尖参译了《常观法镜》,依西德译了《维光空观析》及《桑加布甘露》五部经续。毗卢遮那除了翻译了佛典,也翻译了苯教的经典,在苯教中翻译了数学、医药的典籍,这些典籍的翻译不只是对世谛有所助益,也能安抚苯教徒的心。除此之外,毗卢遮那主要翻译了许多的显教和密教的经典。

  毗卢遮那,在翻译不同的经典时有不同的名号。他翻译显宗的经典时叫做依西德;翻译密宗的经典时叫做毗卢遮那;翻译苯教的经典时,叫做甘加唐达;翻译数学的经典时,叫安札菩提;翻译医典时,叫做曲巴尔。

  经过了如此大规模的翻译之后,佛法的经部以及相关论著,大都译成了藏文。

  菩提萨埵和巴洛赤协尔、巴洛依西旺保、巴然那、巴米依西尖羊、巴泰尔达,这些班智达和译师们,翻译了《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经广因缘集》、《律分别》、《律上下》、《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四种律典》、《四律上部》、《出家基础》、《基础下部》、《长净事基本说》等十七部,《律分别比丘及比丘尼》以及上师们微细讲解的《律上分》、《律分别》等等,而其中的《杂事》是一切律典的补充,《律经根本律》中有比丘别解脱、比丘尼别解脱戒经。还翻译了嘎尔玛夏当的羯磨仪轨。还有叫做嘎日嘎的律经,根本律的实践要法,以及沙弥行止等注解与实践的法要。

  这些律典,由九位班智达与译师来翻译及校对,他们其中有些人并不信仰密乘,所以编造了一些污蔑不实的语辞攻击莲华生大士。

  而莲华生大士与精通二十一种语言的毗卢遮那大译师,共同翻译了密宗内证果德的七部经,五身不分经续、五语不混经续、五意智慧五门经续、五德断绝歧途经续、五业完全分别清净经续、三戒律根本安沦经续、事业使唤七部经续、秘密主语集总持续、二十一部特别的经续、五部如来集根本总续、特别十续佛语五部、无上全续密诀、二十部精密大续。

  克什米尔的贝玛拉米札、年钦嘉纳古玛拉翻译成就了《金刚菩提网续》、《正确续》、《钉如续》、《阎罗续》及其诠释,还注解了《心部》、《空部》、《密续精义》。

  而桑结桑哇和毗卢遮那翻译成了《幻术八部》、《金刚法界》、《静续集》、《阿奴四经》、《五部心经》等等。

  班智达沙曼那西日、释迦西日、达尔玛西日,翻译师嘎玛巴则、觉绕鲁义尖参、西丹宁苞、来金尼玛、鲁义旺苞、曲吉龙保译就以身的行为为主的《事续》,以语的行为为主的《行续》、以意的行为为主的《瑜伽续》,以三种行为为主的《无上瑜伽续》、《父续》、《母续》等。

  而汉地的摩诃苏札和尚和汉地的学者僧西等,玛万·仁钦乔等五译师翻译成了《诸佛菩提名称经》汉文版,又依据汉译而翻成了《戒律》一卷、《华严经》、《金光明经》、《伏魔经》、《伏魔咒》、《度母》等。

  班智达达纳西拉、达尔玛格日德,译师嘎哇巴则、觉绕鲁义尖参、鲁旺松哇、依西德等人,翻译成了《文殊菩萨本续》、《文殊利续》、《文殊菩萨正确名称歌唱续》、《观世音本续莲花网》说续、《不空羂索咒心经》、《金刚手大转轮续》、《度母经》等许多的经续。

  克什米尔的班智达,争纳米札、那西拉、苏然札菩提、珠夏国大婆罗门氏阿南达,译师嘎哇巴则、觉绕鲁义尖参、香氏三个人,翻译了大乘教的大部分经典,如《经部密诀王》、《大密各观》等等,更依据克什米尔版和珠夏版,翻译了许多的佛经。

  尼泊尔的大班智达、西拉曼珠,尼泊尔的班智达达然西,译师札巴?桑结依西,翻译了《德饮那保九子神续》、《母阎罗女鬼严咒》等。

  这时,赤松德赞王忽然患病,各种医疗都没有效果。各种术算及圆镜占卜法的卜算,都说缘起上,必须迎请南开宁波前来加持,才能够有所助益。

  于是大王就指派了阿尔札尔?依西洋与色却羊两人前去召请。他们两人见到南开宁波的时候,就告诉南开宁波藏王生病的消息,希望南开宁波赶快回到京城,来为大王加持治疗。

  “两位使者,你们先走,先回桑耶寺去,我马上跟着就来。”

  使者就赶紧先返回桑耶寺,向大王报告。但他们还没有回到桑耶寺的时候,南开宁波已经到达桑耶寺了。

  大家看到南开宁波前来,觉得十分惊奇,就赶快迎请他进入宫中,来到大王病榻之前。

  南开宁波叩问赤松德赞大王说:“大王!您的病情现在如何?”

  藏王回答说:“我现在的病情看来十分严重,大概会有生命危险吧。比丘!你是不是有办法能够帮我治疗呢?”

  南开宁波说:“我观察过缘起,应该有办法帮您治疗。我想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你需要什么?只管向我明说,请你马上帮我治病。”

  “不需要其他东西,只要设置一座坛城就好了。”

  于是,南开宁波就在桑耶寺中设了一座坛城,并在此修持瑜伽密行。

  他刚开始修法的时候,藏王的病情马上逐渐变好。这时,南开宁波就问大王说:“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感觉好些了。”

  当南开宁波的瑜伽密法修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又向藏王问道:“此刻感觉如何?”

  “现在身体感觉十分的轻松。”

  南开宁波就说:“现在已经为藏王补足、圆满了身业所毁坏的誓句三昧耶。”

  当修法逐渐进行,南开宁波也将坛城的供养食物,供到三分之二的时候,藏王忽然打了喷嚏,直说身体好像已经痊愈了。南开宁波就说:“现在已经为大王补足语业的誓句三昧耶。”等整个坛城的供品供完,本尊完全受用了坛城的物品之后。有人就问藏王说:“是不是感到完全安好了?”

  “身心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只是眼睛有点热。”

  此时,南开宁波为了满足藏王心的誓句三昧耶,就将全部的酸奶与葡萄全部供完。导师南开宁波将坛城中的食物,修持供养,并受用完毕之后,藏王身、语、意的誓句三昧耶都已经得到完全的清净。

  这时,藏王说:“病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好好地洗过头,现在需要洗个头来使身体舒适一下。”

  这时侍臣们赶紧阻止说:“大王!您的身体才刚好,而且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现在洗头并不适当。”

  南开宁波说:“没有关系,大王你可以洗头。”

  于是南开宁波就加持了降香木所做的金刚橛钉,钉在光影交界之处,不让太阳下山。这时南开宁波说:“大王,您可以开始洗头了。”

  于是大王十分欢喜地开始洗头,当大王舒适地洗完头后,南开宁波就问道:“大王!您是不是已经把头洗好了?”

  “现在头发已经洗好。”

  南开宁波就说:“现在正是大家将牲畜赶回家里的时候了。”就把降香木的金刚撅钉拔起。接着一下子,太阳就下山,天也就暗了。

  南开宁波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通,使藏王十分敬服,就向南开宁波献上白狼皮所制的斗篷,这白狼皮的斗篷上面,还缝着庄严的锦缎做表饰。

  南开宁波译师又翻译了《语论经五续》、《秽迹金刚续》、《文殊密续》、《黑宝盒续》、《尸死密续》、《心密续》等等这些经续。

  而沙河尔瓦嘉德瓦大学者,译师嘎哇巴则、拉奇达翻译了《入菩萨行论》等。

  而大班智达班玛嘎拉、嘉纳嘎尔巴、萨尔嘉德瓦,译师嘎哇巴则、觉绕鲁义尖参、香依西德等人,翻译了《中观三论》及其注解。

  而释迦僧哈、扎迦华尔玛、争纳米札、西日那兰扎菩提,译僧依西德,翻译了《弥勒五部经》及其注解、《地五部》等许多的论。

  而争纳米札、西日那兰札菩提、大学者达纳西拉,大翻译家毗卢遮那等,开始了三百部《大毗婆沙论》的翻译,但是,这部大毗婆沙论并没有翻译完,梵文原稿还存在桑耶寺的书库里面,为现世及后代的班智达留下比较的原稿。后来又翻译了《欢喜金刚续》、《极乐本尊十万续》、《时轮本一万二千续》、《钉尊布达尧达玛十万续》、《金刚布续觉悟三百部》等等,该续尚有繁部还未译成,至今尚留在龙宫当中,这部经典的前头已被火焚烧,而且没有终结。所以,所翻译而成的只是无头无尾的中间部分。部分的显密经续不只在印度已经完全绝迹,而西藏的译本也有些不大完整。此外又翻译了无数的医学、数学等等的著作。

  中国藏传佛教自初传以来,即受到汉地佛教极大的影响,在松赞干布时代有大天寿和尚在藏弘法,文成公主也支持了不少汉地僧人的活动。赤德祖赞时期金城公主带入了一些汉僧。赤德祖赞晚年曾派桑喜到汉地请高僧取佛经,而第一次禁佛运动中也有汉僧被驱逐等事情。

  在菩提萨埵(寂护)第一次到西藏传授受挫返回印度后不久,赤松德赞派出了以巴·赛囊为首的几个佛教徒到唐朝去请佛法。据“巴协”记载赛囊到唐朝以后,受到唐朝皇帝的款待,最后请到佛法,带着大唐赠送的大量佛经和给赞普王臣的礼物回到了西藏。另外西藏曾一直请求汉地派遣善于讲说经典的沙门前往雪域,因此在唐德宗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大唐从长安派遣了良绣、文素二位僧侣前往,并规定每两年更换一次的制度。

  而在大唐和吐蕃西藏长期和战不定的状况下,西藏也曾将许多汉僧送到西藏去。而吐蕃军在战争中,也十分注意汉族僧人,而将之送至西藏。另外,自建中二年吐蕃攻陷沙州敦煌之后,佛教更从敦煌源源不断地流入西藏。所以在敦煌汉文写卷中,有多处记载西藏赞普召请敦煌地区的汉族僧人到西藏,并传布佛教的事情。

  而有些汉族僧人也受到极大的尊仰,而被尊封为僧统或国师。如唐康军史吴绪芝之子吴和尚就被封为吴僧统,而且被赞为:“圣神赞普,虔奉真如,诏临和尚,愿为国师,黄金百镒,驵使亲驰,空王志理,浩然卓奇。自通唐化,荐福明时,司空奉国,固请我师。愿谈唯识,助化旌麾,星霜不换,已至无衣。”

  从松赞干布起,汉族僧人有的在西藏讲经,有的帮助藏人译经。而且在藏族译师中,有一些人对于汉文也很精通,他们互相配合起来,将汉文佛经翻译为藏文。当时汉藏合作译经的广泛程度,可以从敦煌藏文佛经写卷上,写经人、校对人的署名为汉藏人名错杂排列的现象中得到证实。而讲经方面,汉族僧人主要弘扬禅宗教法。

  在赤松德赞晚年,汉地佛教在西藏很有力量,他们主要以摩诃衍为代表。摩诃衍是在西藏占领沙州之后,在唐德宗贞元三年(公元787年)应赞普赤松德赞的召请到拉萨去讲经的。他在西藏很受重视,赤松德赞的王妃没卢氏及姨母甲玛为首的贵族妇女三十多人跟他受戒,出家成为比丘尼。此外,还有一些跟随他出家的藏族僧人。当时西藏的修行人大多倾向摩诃衍的教法。

  而寂护在甲子木鼠年,也就是唐兴元元年(公元784年)由于堕马摔伤而死,传说他临死前,曾告诉藏王说:“将来西藏佛法将分成两派,互相争论,我有一个弟子,名叫莲花戒,到时请他来西藏,即可平息争论。”他死后,桑耶寺的方丈法位由意希旺波继承,但未久引退,由巴?拜扬接续。拜扬的声望远逊于寂护,因此,汉地佛教的教法又进一步的弘扬。但印度佛教得到巴?赛囊等人的支持,力量也不小。两派之间相持不下,结果巴?赛囊等人跑到南方去闭关静坐。

  汉地佛教与印度佛教的争论愈演愈烈,迫使赤松德赞不得不下决心来解决佛教内部的这场斗争。他三次下令要巴·赛囊回来。巴·赛囊回来后,告诉藏王说:“寂护大师的遗嘱尚存在库中,大王何必召我回来呢?”这时赤松德赞忽然想起寂扩大师的话,遂派人去印度迎请寂护的亲传门徒莲花戒到西藏来。莲花戒是当时印度杰出的佛教大德,同时也因为为寂护的著作作过注释而十分著名。

  莲花戒到达西藏后,由赤松德赞主持,召集莲花戒所代表的印度佛教和摩诃衍代表的汉地佛教在桑耶寺发菩提心殿举行辩论,赤松德赞亲临主持。

  当时,摩诃衍等二人在大王右侧,而莲花戒等三十余人在王的左侧,这场辩论传说断断续续进行了三年之久,从唐贞元八年(大约公元792年)至贞元十年(公元794年)。他们按照印度的习惯,在辩论者中间布置花环,规定最后由失败者向对方献上花环,然后离开西藏。他们反复辩难,摩诃衍曾占上风,但在许多因缘之下,终归失败,最后向莲花戒献上花环,返回敦煌。

  于是赤松德赞下令藏人不得修习禅宗,但事实上禅宗在西藏并未断绝,却深入在修行者心中,深深地影响着大圆满的教法。

  像七觉士中的玛·仁钦乔、娘定僧埃等即深受禅法影响,而莲师二十五弟子中的南开宁波(虚空藏),同时也深受他的禅宗导师曼和尚的教诲,而将他推荐给当时沙州的都元帅尚乞儿心。而摩诃衍回到敦煌沙州后,依然在藏人的社会中被尊为大德而受到崇仰。

  因此,禅似乎在拉萨受到压制,但却在西藏的其他地方继续融入西藏的教法中,尤其化入了大圆满的血脉中。这或许可以说是莲华生大士与达摩祖师在西藏的相遇吧!

  在桑耶寺中,弥勒殿是恒常听经的地方。而在翻译数学及医学的地方则是东门的文殊殿当中。

  从汉地来的哈拉那苞法师、摩诃衍那和苏札、摩诃拉札大和尚、摩诃德瓦等和尚,以及译师布杰赞普西拉等等,也一起做了许多的翻译工作。

  由西藏的四位学者参与,翻译有关占卜的书籍。这些占卜的书籍,在过去的前译版是文成公主翻译的,其余的部分由邦金喇嘛翻译。而后译版则是由赤德祖丹王邀请布杰赞普普西拉翻译。汉地的占卜共有十八部,还没有翻译完成的部分,现在把它补译完成。中译版部分做三部分,外续、内续和密续、再密心续等等满一部的经续。过去未曾译完的,由此再翻译,《明照母子五部》、《九种树部》等揭密部及《梵天四续》等许多部典籍,以及三十五章经里面所说的,全部译成藏文。

  这时,班智达和译师们,及由大臣桂氏供养的众学者,莫不谈论着显宗、密宗,切磋着数学和医学。

  乌杖那国的莲华生大士,对从汉地来的班智达们说:“汉地文殊菩萨圣地的五台山,五座台上的个个名称都不相同,请你们为我宣讲一番。”

  导师哈拉那苞说:“在汉地固德县的地方,有五座山峰连结成为五台。中台翠岩峰,孺童文殊菩萨在山上安住。东台望海峰,由文殊菩萨的化身——聪明文殊菩萨安住。南台锦绣峰,亦由文殊菩萨的化身——智慧文殊菩萨安住。西台挂月峰,供养狮子文殊菩萨。北台业斗峰,供养无垢文殊。文殊菩萨在此宣讲一切众数之学,吸引世间的凡夫修学世间术数之学。”

  莲华生大士听了十分欢喜地说道:“你所讲的一切,都是完全正确的。”

  而巴郭尔、毗卢遮那为了利益西藏的缘故,就从袈裟里拿出一两黄金,供养给汉地的哈拉那苞法师。

  赤松德赞王并建立了民众议政厅,挖掘了许多的伏藏,使穷人受用不尽;并重树了气数已尽的宝柱,使重新再生的清净幸福种种景象,在西藏兴起。他杜绝了污秽、麻疯以及皮肤病等各种疾病。并请教了算数占卜中的各种关键,将整个西藏地区的风水方位,重建整治得十分圆满。

  汉地的医师摩诃德瓦大和尚、太医宁赞西拉等等,也翻译了《八支医学甘露精要续》,并翻译了许多医学的精要书籍。因此,整个西藏地区所有算数、医学等世间悉地的精华都卓越地弘扬起来了。

  莲华生大士及西藏的学者译师十五位,在阿尔雅巴洛殿当中,翻译授记的经续。将过去、现在、未来中所有好与坏的重要人物,一一都作了预言授记。

  所有的班智达、译师们,日复一日地努力,二六时中,不停地精进。在文殊殿中,讲解显密经典。在阿尔雅巴洛殿中,修持除障积德的种种法要。在弥勒殿中,宣说授记因缘、解脱等事迹。而在菩提殿里,鼓励发起大乘的究竟菩提心。在净戒殿里,制订了佛法的戒律。在辞源多种殿当中,举行各种出家的授戒仪式。在密宗殿里,作法祛除一切的障碍。在译经院里面,又翻译了显、密佛法的各种经典。

  在毗卢遮那殿,专事校订各种三藏的法要;在禅定等持殿中,修持禅定等持等各种三摩地;并在多种殿中,宣说各种佛法的宗乘与次第。其中二十个宝库仓廪之中,都是佛法的财富与食物等等,使翻译经典的事业无所匮乏。

  在沐浴房中,能够清净身心。在白净的厨房里面,供献种种清净的食品。在密咒殿里面,翻译各种的真言密咒。

  这时,在显教和密教方面,各有三位大译师,三位小译师,中译师也有三位。毗卢遮那、鲁义旺保和梅郭,这三位是大译师。嘎哇巴则、玛·仁钦乔、巴米赤协等三人是小译师。年班嘉纳古玛拉、香洛赛赞、许布孔来,这三位是中译师。拉龙五科、依西德、觉绕鲁义尖参是老译师。玉扎宁波、来金尼玛、南开宁波为青年译师。注解者有云丹宁苞、丹玛孜芒、德瓦向宁、丹巴杜等等。

  这些是有登录名号的译师,未登录名号的译师更多,但是都可以依此分类。

  从印度来的大班智达们在毗卢遮那殿中,宣说:“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中,如同毗卢遮那一样的译师实在是绝无仅有,在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在未来也很难具有。”在未来时世中,有人稍微懂得一点印度的语言,就自称为翻译家,其实他们与毗卢遮那是无法相比的。毗卢遮那被称为译师,其实称他为大班智达一点也不过分,大班智达是非他莫属的。由他所传播的佛法,实在是极多,他的大恩大德,后人应当牢记。

  在当时,为佛像做开光仪式的时候,每一次是由五个人为一组。其中一位是敬供者,手里持五种供品。撑着上面书写着佛法经咒的伞幢,并绕着桑耶寺顶三圈,以及桑耶寺的三个大殿。此时,戴着面具跳着金刚虚空的舞步,敲着鼓声。等开光仪式开始的时候,山上坐满了围观者。每位班智达、译师们,他们各自开光,洒着鲜花。

  这时,藏王和南开宁波两个人都来到人群之中观看。但忽然之间,施主赤松德赞王与供养师南开宁波,却为了谁应该顶礼的事,竟相互之间伤了和气。

  藏王说:“我是所有黑头发人的主宰,整个人畜万物都是归我所有,南开宁波应该向我顶礼。”

  而大导师南开宁波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我是全体瑜伽士之主,具足佛身是智慧的主人。现在,藏王请我做灌顶,所以应该是藏王向我顶礼。”

  南开宁波不只要藏王向他顶礼,而且还说道:

  “佛教的戒律宛若佛教的根一样,是最基本的。现在虽然已经翻译成了西藏吐蕃的文字,但是却还没有见到枝干开始萌芽。波罗蜜多这些经典也都翻译成了西藏的文字。而佛教当中所有无染清净的精髓,密宗的内续和外续也都翻译成了西藏文字。所以,现在显、密二宗,已宛如日月般,在西藏已经升起了。印度与西藏的班智达与译师们,已经做完了他们该做的工作。现在,大王您是不是认为可以十分的骄傲,有权不向他们敬礼了?”

  南开宁波越说越气,十分不悦地说:“大王!如果你认为现在我们这些人都不需要了。那这样子,我从今之后,我只管自己去修行就好了,我不要再当大王的上师了.并立即返回洛札卡曲的地方,自己专修就好了。”

  南开宁波说出这些话之后,就决心返回洛札卡曲,不再当大王的上师。

  而印度的班智达们马上奉劝藏王说:

  “大王!您已经快要得到成就了,千万不要有逾背违誓、违背誓句三昧耶的行为。这样子,在缘起上实在十分的不好,会对您的修证有障碍的。所以,您一定要坚决迎请南开宁波做您的上师,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让你们两人违背了密教的三昧耶戒。”

  所有参与开光仪式的人,知道这件事情,都感觉十分奇怪。这时,外臣与内臣等议政人员,全部汇集了过来。他们看到南开宁波的样子,都认为他十分不敬,污辱了藏王,于是商议要将南开宁波处死。

  大臣们在南门分设两个座位,请赤松德赞王与南开了波分别坐着。而大臣们就在前面磨着长矛的矛尖,将矛尖磨利之后,又开始磨箭头。

  藏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他吓得身体直发升,就像豺狼被吓破胆一样,嘴中一直发出“啪”、“啪”的声音。

  南开宁波看到这样的状况,感觉到十分不屑,就拍起手,举起威猛的手印,口中并念着咒语。他口中发出“嘎扎夏”三个真言咒字的时候,大臣们手上的兵器,忽然稀里哗啦地全部掉到地上了。

  南开宁波看到了这些大臣们的兵器掉下来之后,就自在地站了起来。大臣们心中十分恐惧,不敢阻挠。

  南开宁波在寺中找到了吉祥天母及玛哈嘎拉的神像,就用脚踢着这两位护法神说:“你们两位赶快跟我走。”

  忽然之间,这两位护法神就真的动了起来,跟随着南开宁波出门去了。

  接着南开宁波口中又喊着“吽”、“吽”的咒声,天空立即如斯相应地响起大霹雳声。南开宁波于是把这些霹雳的巨雷汇集在他的指尖,随手一指,丢到了文向多岸上的石崖,将石崖打得粉碎。

  这时,南开宁波回头向赤松德赞大王问道:“大王!您是不是感觉到十分害怕呢?”

  大王说:“我的确是感觉到十分害怕。尤其是最怕具足成就的密教僧人,他念‘吽’字咒语的时候。”

  于是,大王就向南开宁波导师顶礼。从此大家决定:自今而后,南开宁波大导师不必向大王顶礼;而大王要尊奉南开宁波为其金刚上师,是一切功德的泉源,要向他顶礼,切莫疏忽。

  于是大王就在大庭广众当中,十分认真地向南开宁波顶礼。而大王也仔细地思维:“南开宁波译师于我有恩,不只治好了我的病,还为我修筑了庙宇,翻译了经典。”所以大王在心中清晰明悟之后,袪除了魔障,感觉到十分的欣喜欢悦。于是在法喜中,随顺迎请了南开宁波为他的金刚上师。

  赤松德赞王继续修建了宣讲佛法的寺院,并在拉萨地方,成立了受持戒律的法会。在昌珠地方,成就了密宗的法会与显教的法藏。并在塔都洋都等地方,共建造了一百零八座寺院,在讲听佛法的节日当中,都举行了盛大的法会。

  在雅尔巴月亮洞等修行的地方,也建立了闭关的地方,大王时常致奉供品来启建法会。这些闭关修行的寺院共有一百零八座。另外还有五个修行闭关的处所。

  另外在曲科河上游、下游修建僧院、寺院,所有的费用由大王支付。

  所有的富人都要修习佛法,而穷人们也要学习书法与文字的阅读。他们从事一切善业的行为,并建造许多塔庙。佛殿当中供奉着显宗的书籍,在密宗的寺院里面,供奉着密宗的经典,以佛法来消除六道的轮回。

  他们也用占卜的方法来趋吉避凶,用医药的实践来救治病人,这些所有的出世间的佛法与世间的学问都翻译成了西藏的文字。而翻译佛经的工作,总共进行了十三年,这些都是赤松德赞王所完成的伟大功勋。